何家一片愁云惨淡。
钱淑云的状态较之过年那会儿更差,人瘦得只剩一张皮,两只眼窝深陷,出气多,进气少。
她现在张嘴抬手都困难,吃饭喝水排泄全部要人伺候。
医生说,她也就这两天的事了。
长期瘫痪,现在她自己又翻不了身,加上夏季天气炎热,钱淑云的屁股和后背都长了褥疮,甚至开始溃烂,所以房间里散发着一股怪异的臭味。
何芳端着盆进来,给她擦了擦身,再用力将她翻过去,看着她屁股和后背那恐怖的褥疮,心里发怵,胡乱撒了点医院开的药粉就出去了。
外面,何章被机油浸染得乌黑的指头夹着烟,眼神无神地盯着家属院大门口的方向。
见状,何芳撇了撇嘴:“别看了,你就是把天都看破了,他也不会回来!”
电报都发出去一个星期了,要回来早回来了。
何芳心里很是不满,她妈瘫痪这几年,都是她在家照顾,可她爸妈心里还是惦记着那个白眼狼。
说是上了大学,可最后呢,家里的事,他是不出钱也不出力。
过年那会儿,说好每个月给她寄十块钱回来的,可只寄了两个月后面就再也没信了。
何彬就是个大骗子!
烟已经快烧到手了,何章收回目光,摁灭了烟头:“不早了,睡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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