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还算清醒的时候,就听到喧闹声,知道他闯了进来,而后就坐在她床头一直抓着她的手。期间形势反复,时好时坏着,他手臂上也已经被她抓得青紫一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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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怕你出事。”他抱着便不肯松手,下巴抵在她额头上,声音沉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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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苍白着脸色笑说:“你这么凶神恶煞坐在这儿,哪里有鬼敢索我的命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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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起平常将养好的产妇,她身子也显得单薄,他看人又睡着了心又悬起来,低声焦急叫着她名字,她疲惫睁开眼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浅浅笑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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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的,我还没有过够这日子,不会轻易让自己出事的,让我再睡会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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鼻尖的血腥味儿还未散去,他鼻头微酸,一直捏着她的手腕感受着脉搏的跳动才敢看她睡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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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长一段时间,言渚几乎是躲着言煦走,陆思音抱着孩子要递给他,他也总是躲避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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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思音见他那样子,也生气背过身将孩子交给乳娘,不想理会他。他自知理亏从背后去抱住她,也被她挣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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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有怨气撒他身上做什么?”她蹙眉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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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抿着唇,而后才说:“见到他,就会想你差点没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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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谁让我怀孕的?是谁害我心绪不宁的?你凭什么怪孩子?”她气得踹了他两下,而后见他垂首皱眉着,又停了动作,神色骤变缓缓靠在他怀里轻抚着他的后背,“我也不是要怪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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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该怪我。”他抱紧她,总怕下一刻面前的人就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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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个多月,他还是会梦到生产那一日的光景,听到婴孩的啼哭声便勾起那段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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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不是怪那孩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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