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究竟是谁?
常阔?——还是李岁宁?
对此,喻增的答案是:“幸而得先灵护佑,侥幸逃过一死,今日方有机会自昭己罪,言明一段早该面世的真相。”
“诸位想必大多知晓,我少时曾侍奉于先太子左右——正如太傅言,先太子殿下本为女子之身!”
喻增清利的声音掷地有声:“此事太傅知,我等贴身侍奉者知,郑国公夫人知,玄策军中常阔将军等人知,天子知,荣王殿下亦知!”
四下愈发躁动。
喻增的话语声不曾停下,他直视着李隐,再次提高了声音,一字一顿清晰道:“十七年前,北狄与大盛即将开战,为了断绝先太子殿下返回大盛的可能,荣王李隐指使于我,暗中去信串通了太子殿下的随嫁侍女玉屑……使其暗行了毒杀之举!”
这冷静清楚的话语尾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细微的颤意,仿若染着陈旧的血迹。
“没错!正是如此!”跪伏在地的马婉颤声接过此言,抬头向众人道:“荣王妃留下的证词中也是这样写的!是荣王李隐,当年是他以喻常侍真正的生母作为要挟,逼迫喻常侍!”
马婉言明了喻增之所以被李隐驱使的背后因由。
不管是形容还是言辞,这位世子妃看起来皆有几分疯态,若全凭她一人的指证,自然无人敢去轻信,但正因她看起来神志不清,而无人能够这样精确地掌控一个疯子的言行……这个前提,反而让她此时的话成为了相当有力的佐证。
且如她这样的“疯子”,另外还有一个。
这个“疯子”的出现,在李隐见到喻增的那一刻起,便已经有所预料了。
在马婉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时,祭台后方便响起了一阵混乱之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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