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4章

的妈妈脸上还湿漉漉的，倾身用力把他扯了过来：“你快打开呀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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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阳仰头看着天花板，感叹自己得来不易的自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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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被松绑后，他第一时间抬起手来，撕下胶布的同时用力地抹了一把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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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尘雨方才蹭在他脸上的东西还在。因为被抹得有点儿匀，又隔了些时间，对旁人而言难以分辨，但沾着这种东西见人，终归会羞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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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阳，真的很对不起，”付尘雨的妈妈轻声抽泣，“是我没有管教好他。但、但是……”她说着走到了向阳的跟前，“小雨本性不是一个坏孩子，他只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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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，呃，”向阳尴尬地舔嘴唇，“我、我知道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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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小时候因为身体的原因，从来没机会交朋友，”付尘雨的妈妈吸着鼻子，“所以不太会和人相处，表达感情的方式有点太极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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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阳小心地点了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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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、所以……”付尘雨的妈妈说着摇了摇头，“我知道他这样很过分……我替他向你道歉，对不起、真的对不起。但你能不能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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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欲言又止，难以启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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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阳比她高上一些，低头看着她的面容，暗想着，原来近看还是能分辨出年纪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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陌生的长辈哭着为一件他本来也没有非常在意的事道歉，令他如坐针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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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、也不是什么大事……”他莫名觉得自己说的话比对方的更令人羞耻，脸憋得通红，“其实……那个……呃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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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俩都说得吞吞吐吐，气氛尴尬之际，付尘雨默默地递来了水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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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什么时候了，还惦记着他口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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