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节

她脖子间连串的珍珠项链分外亮眼，就连指甲盖都珠光宝气精心修饰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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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比忙于生计的单亲妈妈曲秀婉，两个女人之间“光鲜”与“颓势”简直是鲜明的对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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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瑶没办法体会，那场无声的“比较”给曲秀婉带去怎样的冲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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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中，曲秀婉只是紧紧牵着她，远远绕开林霍两人，仓皇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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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离开菜市场没多远，林霍的奥迪车慢慢开过来，沿着路边缓缓靠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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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姝灵放下车窗，落落大方笑道：“姐，你们这是要去哪儿，我让林霍顺道送你们一程，外面下雪了，这么冷的天别把孩子冻坏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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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着多么大度热情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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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曲瑶年幼，不懂什么叫虚情假意，不懂什么是怜悯与炫耀，还使劲扯着曲秀婉的衣角，想坐进爸爸的车里，这样她们就不用迎着寒风走回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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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，一切没有随她的愿，她听见曲秀婉冰冷至极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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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在恶心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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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向温和端庄的曲秀婉也有冰冷的一面，恍惚间曲瑶觉得妈妈有些陌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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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当时曲瑶再大一点，更懂事一些，她一定能理解一个女人被前夫和第三者欺负惨了的无奈和愤怒，她会抱住妈妈，告诉她她还有小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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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秀婉没给好脸色，胡姝灵委屈着脸看向驾驶座上的林霍，林霍对曲秀婉叹了声气：“姝灵也是出于好意，你没必要这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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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赖做错事的，不懂事拎不清的，过于小家子气的人都成了曲秀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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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秀婉没有辩驳，她眼睛红红的，牵着曲瑶疾步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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