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4章

她明白，她知道，但她不敢说话，她怕一说话就露出哭音，暴露了裴玄素此刻汹涌落泪的事实，坠了他的威严和体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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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星也不说话，只不断的“嗯嗯”，紧紧拥抱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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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玄素也仅仅抱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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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万幸，两人不仅仅只有哽咽和落泪，还有太多太多值得高兴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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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又哭又笑，但最终裴玄素很快收敛的泪水和那些奔涌的情绪，他没哭了，站起身抹了抹脸，给她说他手刃明太子和夏以崖的场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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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到时候，我们把这两个贼子带到爹和娘，还有祖父”裴玄素抿了抿唇，最终添了一个祖父，“他们的陵前，将这两个狗贼挫骨扬灰，告祭他们的在天之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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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义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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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嗯，好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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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星掏出手帕，给裴玄素擦脸，他接过帕子，给自己抹了脸，又细细给她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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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星一双杏眼，像被清溪流水洗涤过一样，有点血丝，但明亮灿烂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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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双眼睛，就像明星，指引他一生的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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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玄素忍不住低头，轻吻了一下她的那双漂亮眼眸，她眨了眨眼，像蝴蝶受惊振翅，他亲在睫毛和眼睛上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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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风很大，呼呼的有点冷，但裴玄素攒住沈星的手，暖暖的，他也就没有急着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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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玄素牵着沈星的手，走到的小山山腰的这处土台边缘，大半个战场尽头眼底，而葵水的东岸，连绵的原野、点点乡镇民房、农田、官道，更有远方无尽无边的山野和天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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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场景，他忽然感觉，和前生那个人最后俯瞰城头下的场景有点相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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