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，冯岚面目平静，半垂的眼帘把所有情绪都挡住了，于莲只能无奈地换了个话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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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了，我问你件事。听你们张老师说，今天邱遇跟张洋在政治课上动手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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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洋是冯岚的同桌，同桌之外的人冯岚都不太有印象，这会儿才把邱遇这个名字跟脸对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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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岚垂了眼，像是在想发生了什么，但其实是在琢磨该怎么说。他跟张洋虽然是同桌，但关系一般，跟邱遇更是不熟。他没必要包庇这两个人，也没必要对班主任如实相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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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多受学生欢迎的老师都没法打破师生之间的壁垒，学生之间的事尽量不告诉给老师知道，是学生在校生存的中庸之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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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岚看向于莲，慢吞吞地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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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犯困来着，不清楚，邱遇好像是问课表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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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岚和张洋在靠门最后一排这个“风水宝地”，有迟到的学生问一句上什么课是常有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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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莲也不追问：“那我回头再找邱遇和张洋了解情况。今天的作业还是一样，我这科你不用写。行了，去吧，别耽误打工。你们刘老师今天看晚自习，再一会儿人就该吃饭回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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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莲教语文，刘老师全名刘伯言，是教数学的。冯岚偏科严重，语文一枝独秀，数学一塌糊涂。于莲愿意给他开绿灯减负，允许他上课打瞌睡，但刘伯言看见冯岚就牙痒痒，想叼着他脖子让他做卷子刷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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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岚再次跟于莲道谢，转身走了。刚到楼梯口，脚还悬在台阶上没踩下去，就听身后有人喊：“冯岚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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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刘伯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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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岚假装没听见，脚都没停一下，保持自己缓慢的频率下了台阶，然后快步离开教学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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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时候，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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