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6章

在是我在取悦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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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阮的外袍扯落在地，碎了满地的灵魂被他一片片捡起来、又拼凑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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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面前的门板渡上一层雾气，雁放一刻不停地在他耳边说：“我买了一套礼服，红色的，很衬你。穿上它嫁给我，好不好？我把我的一切都献给你，当聘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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雁放捉住他的手往自己蓬勃的胸膛上按，他要把命交出去，叶阮不要，挣扎着把手按回到门板上，雁放追上去与他十指紧扣，才摸到他无名指上那枚陈旧的戒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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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戒指。他现在不能戴别的戒指，他的无名指正被仇恨占据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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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阮招架不住这只狮子，他觉得自己出了很多汗，狮子在撕扯他，滚烫的汗从脖颈滑过，流淌到心脏的位置，一片刺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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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永远也不会知道，那不是汗，那是雁放眼眶里没关住的一滴泪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，倔强地替他而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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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藉之后，雁放把他转过来，腾空架在手臂上。他们保持着这个姿势拥抱了许久，叶阮累得再想不起那些算计、那些仇恨，他脑内秩序失衡，有人打破了这规则，闯进荒芜的废墟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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雁放又变回了狗，温顺地在他耳边吻了吻，吻像没有尽头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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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最后把叶阮放到床上，离开房间，独自去了阁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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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阮久违地梦到了福利院那场大火，明黄色的火光将罪恶的源头付之一炬。那野蛮的、肆意的火光将长夜燎开一个豁口，那是他第一次创造出光明的景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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迷蒙间，叶阮仿佛感受到那愈加灼热的火光，呼吸间掺杂着浓烟的味道，他听到有人在喊“着火了！”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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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阮终于清醒过来，从露台玻璃上捕捉到一丝反射的明黄火光，他当即明白了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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