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节

到了面前的赵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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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方都始料未及，两人就这么第一次对上了脸，但谁都说不出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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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久以后，赵蘅曾经问过他，他们第一次见面时，他对她是什么感觉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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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她也不过随口一问，哪知道他坐在窗边半天接不上话，那反应，反倒让她想好好追究一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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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他被她逼问得没办法，只好笑着说：“我那时就算有心，也看不清你的模样，你在盖头里闷了一夜，胭脂花粉都化在脸上了，还一脸警惕地瞪我，看着跟戏画上那种气鼓鼓的小人似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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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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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自己想起来也总是后悔，如果当初早知道未来的事情，应该在一开始就对他好一些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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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她满心幽怨，觉得这桩婚事不是她自己决定的，其实想想，这又何尝是他能决定的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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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从来也不为自己开脱，而是什么都默默包容下来了，包容了她不加掩饰的冷漠和敌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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换衣服时，她听到身后传来他轻轻的咳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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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少爷昨夜着凉了吗？”早起进来伺候梳洗的老妈妈低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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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蘅没有转身，视线却不由得注意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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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昨晚肯定没休息好，入秋的昼夜反复不定，从昨晚到今早都有丝丝的寒风从窗棂透进来，这人还一整晚伏桌而睡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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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真病了，岂不是她害的？她拢衣襟的手不禁停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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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看到那人背对着她摇了摇头，“不是，只是刚才不小心吃进了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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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句话轻轻就带过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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