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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公,我……”赵蘅还满脸忧虑之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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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敬斋只当她是到了人多的场合,紧张生怯,便不耐烦起来:“虽是内宅的妇人,进退也该大方雍容一些,忸忸怩怩的,像什么样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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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蘅被训了一句,不敢再反驳,只能低下头也落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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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到众人坐毕,傅敬斋将邀请众人的前情又叙说了一番,边说又边斥骂傅玉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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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蘅一概没有听到耳朵里,只是将两手交叉着在膝上,额头渐渐有细汗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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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止察觉到她惴惴不安,低声问:“怎么了,阿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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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蘅朝他看一看,似乎犹豫着什么,刚要开口,第一本账册已经有人送了过来,在他们面前摊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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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止看着赵蘅的神色,一下就明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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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会写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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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马上故作不经意地侧转身子,刚好把赵蘅挡住——虽然惊讶,但下意识先去顾及赵蘅的自尊。他把自己手中的账本递过去给她,示意:你来念,我来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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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赵蘅看着他,更加穷途末路地摇了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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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光不会写,她根本连认都不认得几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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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张脸涨红,光是朝哥哥摇这两下头,已经用光了她浑身的力气。尤其在他面前,更让她无地自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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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玉止,怎么了,还不开始。”旁人只能看到玉止的背影,傅敬斋出声催促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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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止低声向一边丫鬟吩咐了句:“去把薛总管叫进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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丫鬟点头出去,玉止这边照常唱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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