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节

的脸色重新恢复正常，她才颤着声问他刚才是怎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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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止这才告诉他，他夜里也是隔一段时间就需要翻身的。从前他床前有专门守夜的家仆或婆子轮流来做这件事，现在他房里有了妻子，床边的人自然也都撤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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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蘅问他，那你为什么不叫我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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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守夜是累人的事情。你又是个姑娘家，不好让你每天晚上不睡觉替我翻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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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蘅问，那你为什么不叫其他妈妈来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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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止没有说什么，但赵蘅明白了，名义上她现在是他的妻子，如果他还找别人来帮忙，不就说明赵蘅平时根本没有留心照顾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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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蘅沉默了。这人为什么宁愿委屈自己，也不肯让别人多累一点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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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什么都想到了，你就没有想过你这样做会让我心有愧疚吗？”她垂着头，低低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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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止慢慢道：“我想你这么排斥这桩婚事，应该也是不愿意靠近我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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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说我排斥你！”她这个话出口，才意识到自己说得这么急迫，倒像是证明了什么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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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能又低下头：“那是之前……我也不是讨厌你，我是讨厌没有选择的被嫁进一户陌生人家，可是我现在看出来了，你人好，傅家的人对我也都好。我不是不知感恩的，也不是什么娇养长大的千金小姐，吃不得苦耐不得脏。你要是不想看着我心里难受，以后就别把身上的事情瞒着我。我、我愿意尽心照顾你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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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，我知道了。你别急。”玉止看到她睫毛上居然有些湿润了，下意识伸手想替她抚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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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蘅本来心焦又愧疚，还没注意到他伸过来的指尖，等她注意到了，她也一怔，他也一怔。玉止好像觉得不太合适，于是又收回了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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