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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刻二人交换了个眼神,一种无声的默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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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是你刚刚往他茶杯里撒盐了吧?”玉止忽然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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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蘅有些心虚,没敢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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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止道:“下回换个地方,杯子太显眼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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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嗯!”她认真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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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顾念着玉止,有意扫开刚才的话题,于是主动道:“不管这些人了,我们去看影戏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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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止笑道:“你忘了,影戏在结市的最后一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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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蘅马上又转个头:“那我们去兰心寺吧。”城外半山上的兰心寺庙会也是半个月前就说好一起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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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止看出她是有心调节气氛,但也欣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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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山寺脚下,却发现,前两天下过一场大雨,冲塌的一片山石把原本上山的路给封了。现在要登山,必须要走一条泥泞难行的山路,玉止这样的,得让人把他抬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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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边早有一些机灵的村民,扎好了木头做的简易小轿,车上还装饰着早春的小花小草,来回一趟收二十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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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那车上坐的都是些行走不便的老人妇女。赵蘅和玉止面对这场面,显出种尴尬的微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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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蘅现在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,眼睛都不敢往旁转。她为什么要上山?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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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玉止看出来她窘迫,便对她说:“阿蘅,你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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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边脚夫一听,立刻挤过来几个,用眼巴巴的视线为这场面再添一份焦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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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去吗?”赵蘅歉疚地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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