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节

砚，手臂被木刺划得鲜血淋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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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玉行不想看她这种刻意自我折磨的姿态——以惩罚自己为手段，以愧疚为媒介，惩罚她试图报复的人。本质还是一种失去理性不顾后果的赌气，他有什么好关心她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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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还是一把抓起她的手，低声道：“别挖了。你不顾着自己，也顾着肚子里的孩子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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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孩子”两个字似乎是什么极陌生、陌生到让人茫然的字眼，赵蘅微微一顿，扭头看向他近在咫尺的脸，半晌，才道：“孩子已经没了。”就在她听到玉止死讯的那一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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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玉行仿佛被人当头击中，整个人木立在那，脸色苍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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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道城墙也被击穿，轰然倒塌、溃败，好像直到这一刻，他才真正意识到他究竟都干了些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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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蘅捡起那块墨砚，踉踉跄跄站起来，转身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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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出几步，她停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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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转身将手里的墨砚狠狠砸在他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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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冷眼盯着他，用一种挖心刻骨的怨恨，狠狠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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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？为什么死的不是你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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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死的不是你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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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吹过高处，漫天灰烬在残阳里闪烁着点点红光，两个人影都被勾勒得无比渺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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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场大火把傅家祖宅连着账本烧个干净，她本打算靠这栋宅子和回收欠款，至少还能留住药堂的几间铺面，将来总有东山再起之日，可现在连这最后的退路也没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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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家再不是能安身之地，赵蘅把下人分批遣散，能安排去处的便替他好做安排，不能的也给一笔钱，从此各自营生。小春随父母离开时，泪眼汪汪，三步一回头。常年服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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