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没有任何理由心软。她唯一顾念的是他的哥哥和爹娘。他们不在了,他们的牵挂就变成她的责任。责任两个字不包含任何私情,不妨碍她恨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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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伸手去拿绑布,却恰恰好有一滴水落在她手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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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蘅的手顿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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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头看向他的脸,几缕垂落下来的散发正挡住他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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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止曾跟她说过,傅玉行在十二岁以后就再没哭过,哪怕被父母打断了藤条他也从来不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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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赵蘅心中只有漠然。他所有的痛苦、受伤,在她眼里一文不值。“你哭?傅玉行,你有什么资格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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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求你原谅……”他哑声道。从前所有的针锋相对、恶语相向、挑衅捉弄,在这一刻,化成对她低到尘埃的卑微,“你可以继续恨我,可以不理睬我,但是,能不能让我帮你?我想把傅家的家业拿回来。我想让爹娘和大哥在天上能够心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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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蘅没有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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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站起来,走出屋外,仰头看着满天繁星,在屋檐底独自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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命运真是弄人,赵蘅想不通,谁都好,为什么偏偏是他?为什么一个是赵蘅,一个是傅玉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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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晚上,屋里一点烛火,一人枯坐,一墙之隔的屋外,一片寒夜,也是一人枯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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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天后,赵蘅渐渐可以行走,下地后她开始替老夫妇做点活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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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日两人在门前溪边洗菜,赵蘅在院中替他们剥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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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远的,有人隔着排水柳一路来了,浑身带泥,背着高高一只背篓,怀里抱只胖笋,给那夫妇二人打招呼。“吴伯,阿娘,我今天给你挖了一筐嫩笋来了,你正好拿去和上回的莼菜一起腌着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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