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节

下的债款还没有还清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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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有钱。”她母亲很迅速地道，“穷人债还三年，富人债还三代。傅家欠了这么多钱，哪是我能还得上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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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指望你替我还钱。我只是想多少借我点本钱，至少让我把接下来的日子过下去。这也不够你心软一些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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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终于让赵母略略收起了敌对的姿态。她给自己倒了杯水，借着慢慢喝水的缝隙，在心里思索谈话的出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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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傅家现在——就剩那位二少爷了吧？”她忽然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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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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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母亲冷笑一声：“既然这样，你还陪他费什么神耗什么劲？既然他傅家房子也没了，钱也没有了，连人都死光了，你也不是他家的儿媳妇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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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傅家不是什么都没有了，那里还有傅家祖辈的心血。我不能就这么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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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倒愿意充好人！”她母亲嗤道，“听我一句，你啊，你也别想着什么靠自己做营生了，趁年轻，尽早再改嫁个人家才是正事。你的八字好，不愁另找个好去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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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提还好，一提起来，反倒更勾起赵蘅伤心事。她也冷笑起来，“傅家都家破人亡了，我还能和人说我八字好么？别人不知道，你还不清楚我的八字是怎么回事？说来说去，你就是不想给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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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有钱！”赵母厉声大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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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里安静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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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蘅忽然觉得累，也觉得没意思，一路来的疲倦从脚底泛上来，她不想再说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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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对她母亲说的最后一句是，“我知道了。这是我最后一次来求你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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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她起身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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