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雨很快变大,二人趁天完全黑下来前在山腰处找了个山洞。傅玉行把外衫脱了,勒成布条,给赵蘅拉着另一头,带着她踩着石头到了洞口,确定洞里没有被水淹过,二人这才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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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气潮湿,半天才升起火。坐在洞口隔着大雨看出去,只见天色昏暗,山里也云气氤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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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蘅全身湿透了,傅玉行拿外衫隔出两个空间让她换衣裳。衣服没搭好,落下一角,他正看到赵蘅把头发扎起来,露出黑发下一截脖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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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立刻把头偏向一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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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他被什么东西吓了一跳。赵蘅才换好衣服,回头一看,就见个拖长尾巴的小影子吱吱叫着窜进黑暗里,傅玉行还愣愣的,一副没回过神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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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蘅忽然想起这人是很怕老鼠的,虽然那大概也不是老鼠,约莫是山里的田鼠被水淹到这里。她还是没忍住想笑,不过终究没笑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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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玉行一看她那样子,也想起她从前不知从哪里得了灵感拿老鼠吓他的一遭,也有些讪讪,“那时肯定是我哥告诉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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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蘅还偏袒,“你哥心眼好着呢,才不会出这种坏主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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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玉行漫不经心地附和,“对,我哥心眼好,但他蔫坏。我知道他没少教你对付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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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也都是你先挑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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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说着都笑了,这么久以来难得两个都笑一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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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她和傅玉行只要一见面,总忍不住拌嘴,全靠玉止在中间才勉强没打起来。有时她才恶狠狠骂过他,转过头继续在玉止面前文文静静地扮乖。玉止看见了也不戳破,只是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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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,从前……那些从前,现在看来竟遥远得像前世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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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笑着笑着,又沉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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