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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到此,邓怀波看他的眼神已多了几分深意。虽然这年轻人是耍了心眼把他引到这里,但如此见识不俗,药底深厚,又有急智,确实很得人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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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蘅在一旁看得清楚,这海商显然意动了,不禁也冁然一笑——傅玉行这种时候还是有些本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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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这边相谈甚密,看得旁边魏麻子却眼热起来,哼道:“谁家药铺还没个招牌成药,一点小聪明,便出来摆弄现眼了!你们的药要真那么好,怎么只能在这外面混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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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玉行朝他看了一眼,慢条斯理道:“我们这些外乡人为什么只能被挡在外面,这位掌柜和旁边的市官,你们不清楚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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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市官就是刚才赶他们出去的那一个,这时候被傅玉行点到脸上,又当着邓怀波的面,不好恐吓,只好竭力装作不干己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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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蘅意识到,傅玉行心底里那股不轻易表露的记仇浮出来了,一丝丝恶草正往外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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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麻子这话不过是寻常牢骚,傅玉行却一听就立刻把他架了起来,“这位掌柜,大家都到此间做生意。你却上来就说好嫌歹,砸人招牌,是什么意思?你若心有不服,刚好趁在场这么多双眼睛,我们就把两家药放在一处比较比较,看看究竟是哪边更胜一筹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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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蘅也跟着接口:“正是这样,掌柜家的,今日你要是不敢比,我们只好以为你是自认不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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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句话把其他人的情绪也勾起来了。魏掌柜看看周围,再看面前两个外地伢子,他也不知面前水深水浅,便道:“这有什么,原该比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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场上都是药商,都知道判断成药好坏无非观色闻香、水溶火烧。在场人多,双方便说定了,选最一目了然的比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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取来两碗清水,各拿一枚最常见的蜜丸,用筷子搅了,溶在水中。那蜜丸慢慢渗出,很快融成一碗药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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