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片种着一排水柳的碧波池,旁边修着二层水榭——赵蘅和傅玉行曾经大打出手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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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不觉,竟已有十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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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论过去有多少针锋相对的局面,有多少恨之入骨的时刻,有多少撕破脸皮挖心刻骨的咒骂,他们现在和平地坐在水边的八角小亭里,坐在这个只剩他们两个人的巨大的家里,心里也说不清是千帆过尽的放下,还是除了放下别无选择的苍凉怅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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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数的“早知道”,无数的“如果当初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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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知道,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和她作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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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知道,为什么要欺负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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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知道,为什么惹她难过,为什么害她哭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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搬回傅家的第一个祭日,赵蘅和傅玉行摆上祭品,对坐桌前,喝一杯淡酒,无情无绪的。后来那么多年里赵蘅一共只哭过两次,醉过两次,那晚都是第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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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醉得不省人事,昏昏中只觉有人把她抱上床榻,动作轻柔,想扶她躺下。她抬手把那人环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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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熟悉的体温,熟悉的怀抱里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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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都不来看我……”她把整张脸埋在对方怀里,忽然闷闷地抽噎起来,也不出声,两手死死揪他衣服。实在委屈得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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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却只是坐着,也不回应,她明明能听到他胸口的心跳,他为什么不抱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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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蘅……”耳边传来一声低低的轻唤,百转千回,难以言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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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终于抬手抱住她,双臂收拢越抱越紧,仿佛是得而复失,其实从没得到过,不过是趁虚而入,偷一点梦寐以求的温存。抱得越紧便越灼痛,越痛却越舍不得放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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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蘅第二天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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