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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身上湿润的衬衫这会儿已经被空调的热风吹得半干,黏黏糊糊的,比全湿还让人难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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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塑料袋包裹住整个人一样,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没有办法呼吸,全然不透气的,让他陷入窒息。根本说不清楚是哪里难受,但是这样的争吵,对于姜仪来说,半点都不痛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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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说祈云看不懂他,连他自己,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不痛快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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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关处的灯光亮起,祈云走在他身前,一如既往地按开了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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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蹲下身,从鞋柜里拿出拖鞋,示意姜仪抬脚:“先去洗澡吧,你身上很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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祈云单手握住姜仪细瘦的脚踝,如同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,穿好之后站起身,整个人呈现出股诡异的平静:“等你洗完,我们再继续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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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仪麻木地抬起脸,不知道在问谁:“我们有什么好说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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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你想要我做什么,”祈云也低头看他,低低说:“我没想你生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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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 “别碰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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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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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仪无法去形容祈云望向自己的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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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沉默无言,在冰凉的死寂中缓慢地后退一步,凉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,连呼出的气都带着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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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潭死水,如同窗外的雨季,灰蒙蒙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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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叫,我想,你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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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仪咬字极重,齿间磨出刮耳的声响,咬牙切齿,仿佛退化的野兽,要生生把祈云拆吃入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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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梗着脖子,似乎是觉得好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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