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

祈云却没有低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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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拂去对方攥住自己衣袖的手，好半晌，才从嗓子眼里挤出近乎沙哑的抗拒：“别碰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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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 “我不要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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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绪堆积到了阈值，眼泪原来是无声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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祈云踉跄着倒退一步，拉开和姜仪的距离。他脸色发白，呼吸声也变得急促。胸口破了个大口，正簌簌漏着风，发出难听的嘶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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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泪是很无用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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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小的时候，祈云就懂得这个道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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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同伴孤立议论，数不清次数的收养退养，祈云都从来没有哭过。像是天生不具备哭泣这一项能力，祈云永远做不到像其他孩子一样，靠着撒娇和泪水去获取偏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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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自己冷漠，生硬，无趣又不讨喜。因为不善言辞，所以被误解也是家常便饭。很长一段时间，一直到现在，祈云都以为自己早就接受，也真的可以做到，不再在乎别人的看法。原来不是的。……原来还是会疼，会难受，会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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痛苦到，甚至来不及反应，就要生理性地掉下眼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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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乎是喘不上气地陷入窒息，所以需要这样用力去汲取空气中的氧气，才能勉强支撑身体不去倒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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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感觉太过于陌生，以至于过去很久，他才慢半拍地意识到，自己在落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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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起流泪，更像是无言地泣血，一颗一颗，没有积攒的过程，径直从眼眶坠下，砸在姜仪心口，生出滚烫的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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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哭什么？”他硬着嗓子，用刻薄掩饰去慌乱：“……怎么，我哪里说错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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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这一次，祈云没有再让姜仪继续说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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