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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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随之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死斗，看着洞穴中央的少年力竭倒下去，看他生命流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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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人把血糊的他一身都是，拿他去捅人，还蓬头垢面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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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够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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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要不要救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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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救的话，别人进不来这里，他又要无聊好多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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救的话……凭什么要救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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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血契已经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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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意思意思，走个过场，“你还有什么愿望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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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……报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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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声音沙哑得好像拿石头磨过，还很轻……这也正常，这人都快死了，就算想来个河东狮吼也做不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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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……报仇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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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是这人说想活下去，那他绝对冷眼看他死，血契反噬又如何，魂飞魄散最好，他从此就解脱了，再不用看这个讨人嫌的世界，但这人说他想报仇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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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不有意思多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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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好吧，我帮你报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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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寻没听到这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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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快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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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命最后一刻，他睁开眼，目之所及满是鲜红，他分不清是因为心魔，还是血溅进眼睛里去了，亦或者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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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他握在手里的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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透过这把剑，他好像看到了一双含笑玩味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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