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持安没有像她一样经历过真正的绝望,极致的痛苦。
仁善,她或许会有,不需要的时候,一样可以毫不吝惜地抛诸脑后。
她口中道:“好。若有一天,我到了悬崖之上,不能迷途知返,还望李副使帮我悬崖勒马,改邪归正。”
李持安沉吟不语,收回眸光,起身看向别处。
纪晏书见他这样子,就知他接下来是要赶客了。
也罢,反正她也不乐意和李持安多待,将李持安只喝了几口的那盅新法鹌子羹收拾进食盒里。
又拿出食盒的那盅汤药,放在石桌上,合上食盒盖子,手提好食盒。
“曼陀罗花是有毒的,你体内有余毒,桌上的是升麻汤,可以解毒的。”
话落下,纪晏书转身离开。
李持安望着向外走的背影,心里竟然觉得有些苦涩。
他这么肆意直言,她听了会不会生气?
可她像藏在暗处火药,稍不注意,就有可能声如震霆,地动屋倾,甚至将人炸得糜碎无余,防不胜防。
……
李持安并不只是将调查重点放在城内,城外的各村庄、药铺药店,都派人严家查访,棠溪昭消息倒是不曾有,反而是查出了好几家放利子钱盘剥百姓的钱庄。
齐廷回来禀道:“头儿,有疑似棠溪昭的消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