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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视线轻飘飘的,但有一种压迫感,好像在审视她。
谢延玉被他看得浑身发毛,有些烦躁,想把他眼睛挖出来,
她压住这股戾气,低眉顺眼道:“您想多了,兄长并未同我说什么。只是我自己觉得,我身份低微,强行和您捆绑,恐怕有些折辱您了。”
这话听起来很真诚,但实际上很敷衍。
贺兰危笑了声,拆穿她:“说谎。”
他凑近了些,动作很轻地抬起她下巴,逼她和他对视:“延玉。你应当知晓,我不喜欢别人搪塞我。”
他问她:“今晚你很奇怪,为什么?”
他说话的语气仍然带着平日里漫不经心的轻慢气质,但即便如此,给人的压迫感也非常强,近乎是咄咄逼人了。
他在逼她回应。
谢延玉在他问第一遍的时候就已经有点不耐烦了,顾念着身份,倒是还能退一步,说他想多了,可她退一步,他就逼近一步。她平时表现得温和顺从,但到底骨子里还是有些血性,被步步紧逼,脾气也上来了。
她温顺的笑意变冷了些:“公子怎么好像很了解我一样?我给您下药,反悔了,所以给您喂解药,这样也算奇怪了么?我身份低微,就算有个妻室的名分,得来的手段也不光彩,到最后被指指点点的还是我,我害怕了,又哪儿不正常?还是您觉得,只有我上赶着和您捆绑在一起,让您和一个不怎么重要的卑贱之人产生羁绊才正常?”
这话倒也说不上大不敬,言语锋锐,却又拿捏好了尺度,进退得宜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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