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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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白榆目光沉静地看着这一切，直到蜡烛被女孩儿吹灭，他才借着口罩的遮掩，低声送上了自己的祝福：“生日快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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灯光重新亮起，少女笑容满面地按照辈分给在场的亲人分了蛋糕，姜白榆曾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帮助，却也被笑着拒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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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事可做的境况让姜白榆心底涌起些局促，他视线瞥过周遭，在确实没有什么他能够帮得上忙的事情之后，便重新回身握上门把手，然而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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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等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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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清灵的嗓音再次响起，姜白榆回过头，这一次，他见到对方手里捧着一块切好的蛋糕向他走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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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给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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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白榆一愣，下意识地就要推拒，然而眼前的少女反倒将盛着蛋糕的纸碟往他身前递了递，同时轻轻眨了眨眼，笑道：“今天我是寿星呢，收下吧，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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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过生日的人最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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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柔的女声带着光阴的错落，跨越近十年的岁月，莫名在耳畔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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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白榆微微垂下眼睫，将面前的蛋糕以双手接过，在触及到女孩儿的视线时，即使对方看不见，他还是尽力柔和了面上的神色，口罩下的双唇轻轻一动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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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谢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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顶部走廊的两侧采用了木质的墙壁，在两个包厢的间隔处都嵌有一块完整开阔的穿衣镜，方便来此的顾客经过时能够随手整理衣着。姜白榆推着餐车，在经过那面镜子前时，不知怎么地脚步一顿，忽地侧头，看向镜中的人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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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中人的面容被白色的口罩遮去大半，只余下一双藏了些许疲惫的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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