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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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是为了这件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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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奶奶，这个事情我想等真正出成绩以后再考虑。”姜白榆面色如常，回答问题时语气平缓得并未泛起半点波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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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太却一眼看穿了他：“说什么到时候……这时间可耽误不得——你这孩子，是不是不想离开南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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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是说。”老太太顿了顿，心里一沉，潜意识里比姜白榆更不想接受这个结果：“你不想读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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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白榆不擅长说谎，他面对老人少见的含有锋芒的目光，下意识偏开了视线，眼睫颤了颤，不知道怎么回答，便只能选择保持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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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状，柳如茵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看，她沉默良久，最终深叹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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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南江市没有什么好的大学，你要是留在这，那就太可惜了。”老太太摇了摇头，再开口时无论语调还是态度都相当坚决：“你就去你想去的学校，无论多远，只管去就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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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榆，相信奶奶，只有读书才有出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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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白榆又何尝不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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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所谓的理想中的学府与他之间实在相隔甚远，不仅仅是过于遥远的路途，更有摆在眼前的窘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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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去路费与生活费是个问题，还有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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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我去了，姜澍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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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榆。”姜白榆刚一开口，柳如茵就神色严肃地打断了他，她的嗓音因为年纪的缘故有些低哑，却沉重有力，“如果你真的像我说的这么做，就是我同意了，你的父母也不会同意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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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完这句话，像是有些不忍，神色缓慢松懈下来，望向姜白榆的目光中难掩心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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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不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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