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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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宋先生，今天真的谢谢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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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里的夜色其实很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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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白榆顿了顿，才继续说：“不介意的话，走时就开着窗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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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以看到很漂亮的星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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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满沙石的乡道间，林风涌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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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见着门前已经没有了少年的身影，后座却迟迟没有传来启动车子的指示，林渡犹豫了片刻，还是硬着头皮开口：“先生，天色不早，您看…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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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回答他的却只是一句突兀又低沉的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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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怎么能猜到，我在生气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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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……”林渡没反应过来，刚想询问，但接下来连续传来的话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雇主是在自言自语，因此便没再接话，继续保持着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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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因为猜到了才那样——才说出那种话？”晚间宴席上的闹剧惹出的火气被少年一句话轻而易举地抚平，宋纪唇畔的弧度难以抑制地上扬，许久，他才轻轻敛眸，借着薄薄的镜片掩去眸中浮现起的兴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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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报酬，还是……好心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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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被抓到破绽了啊，小朋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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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风再次穿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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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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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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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开车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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隐匿在黑暗中，宋纪搭在扶手一侧的指尖轻轻点了点，语调中透出显而易见的愉悦，“到路上后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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