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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渡能够在宋纪身边工作多年,情商智商自然远胜于他人,这几次短暂的接触中,已经足够让他大致摸清眼前这个少年的性子,知道用怎样的说话方式最容易让对方妥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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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不其然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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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白榆眉头微动,没说什么,轻轻点了点头:“那就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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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上车后,林渡没有急着发动车子,而是先递给了后座的姜白榆一张名片:“请收好,这是宋先生的联系方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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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张名片上非常简单地印上了宋纪名字与一串手机号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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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白榆皱眉看着眼前那张黑底烫金印花的卡片,没有立即接过,林渡看出了他的犹豫,捏着将名片往姜白榆面前递了递,称得上是好言好语地进行劝说:“这是一场非常划算的交易,姜同学你自己心里应该也清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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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否则刚才也不会那样回复宋先生,不是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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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白榆眼睫一颤,顿了顿却倏地抬起眸,目光定定地看向林渡:“一顿饭,换一个在京市上学的机会——这样的事情如果摆在您的面前,您会相信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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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的眼眸藏匿在昏暗的车内空间里,被周遭沉郁的色泽所侵染,显出无言的晦涩,但是在瞳仁的深处、常人极难发现的云层内,却藏着星子一般的光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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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宋先生的想法我也并不完全清楚。”看着姜白榆的眼睛,林渡难得地没有左右而言他,语气平静地如实回答:“但对于宋先生来说,你所面临的困境对他来说只是喝水吃饭一样简单的事儿——而他也并不需要任何高价值的报酬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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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至少在现在看来,姜同学你本人对宋先生来说称得上是有趣——这一点对于你当下的处境来说已经足够幸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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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或许你什么也不用做,只需要给宋先生提供些情绪价值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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