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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奶奶她想见见你们,她大概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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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面张定的话似乎还在继续,而姜白榆却有些听不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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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结束这通电话的当天下午,姜白榆就向导师提交了假条,连带着给姜澍也请了假,兄弟俩一同坐上了前往南江的飞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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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机落地之后,姜白榆立马带着姜澍,马不停蹄地赶往了柳如茵所在的医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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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如茵是在姜白榆离开后的第二年突然倒下的,等到了医院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。但在后来的治疗当中,她的身体已经逐渐稳定并恢复过来,没有什么明显的病痛感,甚至连精神也还不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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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很长时间,直到一周前,情况再次恶化,大概是时候到了,这一次,死神似乎执意要带走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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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柳如茵表现得并不痛苦,甚至在醒来后还能和人轻松地谈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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疾病在迅速地摧毁她的五脏六腑,但奇迹般地,并没有给她带去太多的折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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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上天对善良之人的奖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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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姜白榆时隔三年再次见到的,就是柳如茵坐在病床上含笑对着他和姜澍招手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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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小榆和小澍,已经长成大孩子了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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靠在病床上的老人露出一个清浅的笑,她的声音很轻,像拖着尾巴婉转在夏夜里的风,永远藏着故乡的味道。而握住姜白榆的那只手指腹则长满树皮般粗粝的老茧,如同少时那般一遍遍反复摩挲过他的脸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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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、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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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如茵没有说其他的话,只是连连说了好几个“好”字,语调没有很明显的起伏,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她的高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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