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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订了一张去伦敦的船票,但是距离开船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。我沿着码头的那片沙滩缓缓走去,想到第一次来到这里时的情景。
那会儿我和莫妮卡绝处逢生,得到了卖画的五百磅“巨额”财产,然后我们兴致勃勃地来到朴次茅斯。那时的我,满怀希望,雄心壮志,以为自己从此可以在绘画这一领域闯出一片天地来。
然而我认为的“欣赏”我画作的绅士,却不过是斯特林先生的怜悯而已。
现在,我表面上拿回了一万多镑,也买下了纽布里奇,但那都是艾伦的产业,我不过是代他照管罢了。等他一回来,我就要交出去的。
所以,兜兜转转,我还是一无所有。
码头上人来人往,有辛苦工作的搬运工人,有风吹日晒的水手,也有满载而归、面膛红润的商人。看着众生百相,我不禁嘲笑着自己,看看吧,你又开始伤春悲秋了。有什么必要呢?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难,相比起那些身处最底层的人们而言,我已经幸运太多了。
我或许不如纯粹的英国人那样热情奔放,但却拥有大清人的百折不挠。
一望无际的大海,令人眼界开阔的同时,无形中也让人的心跟着变得宽广起来。我默默的给自己鼓劲儿,即使生活给我的是冰雹雪霜,我也要当它们是和风暖阳。
我相信,艾伦迟早会找回来的,而我也迟早会在这世间找到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。
想通了,就感觉浑身都轻松了,又拥有了重新上路的勇气。
坐上船,一路顺利地到了伦敦。然后我找到了泰晤士报的编辑部,拿出我给艾伦画的画像,请他们帮忙登一则广告。这并没有什么难的,一位年轻的编辑热情地接待了我,并表示明天这则消息就会被刊登在报纸上。
“请连续登一个月,如果后期还需要继续刊登的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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