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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会有人大冬天的晚上在甲板上开宴会啊!
愤愤扭头,叶暇就看见会场里穿着各种礼服的男女,觥筹交错笑意自如——没人觉得冷。
叶暇默默回头,只觉得额角更痛了。
好吧,或许也不是冷风的错。
没了闲逛的心思,他找了个避风的角落位置坐下,面前宴会灯光缤纷明亮,身后是一片黑沉的海,仿佛两个世界似的。
叶暇的思绪就在夹缝间蔓延开来。
李寒峤……
单亲家庭,小学的时候母亲去世,初中突然出现在京市,左手指尖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疤。
李桦也是。
也是长大以后,叶暇才渐渐知道了一些陈年旧事。小时候街坊邻居都知道,李桦是他妈妈未婚先孕生下来的,所谓的“爸爸”是个不算出名的音乐家,很久才来一次,每次来都开着不重样的豪车,丝毫不顾周围的风言风语。
季节大他三岁,那时候,李桦就是叶暇关系最好的同龄朋友。他们原本是约好要上一所初中的,为此,根本不擅长奥数的叶暇还咬着牙狠狠学了一年多,打破了“数学题不会就是不会”的公理。
可小学毕业照拍完的第三天,李桦搬走了,很突然的搬走,甚至没有给他告别。
“木头家怎么没人了?”叶暇去问顾姨,向来活力满满的顾姨却叹了口气。
“昨晚小桦树的妈妈突然去世了,就在对面的省三院,他爸爸那边的人过来,当晚就把他接走了。”
“接……走?”叶暇茫然,“可是他说那不是他爸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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