峤回头,仔细看了他一会儿,确认叶暇不是怒极反笑后才开口。
“因为,也没什么差别。”
叶暇大脑顿了一下:“什么没差别。”
“和以前,没有差别。”李寒峤说。
“其实也只是回到以前的样子而已吧。”
他侧头,从落地窗看向家的方向,一瞬间,叶暇忽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和以前自己没认出他是李木头的时候,没什么差别。
两人就这么继续着毫无交流的协议婚姻,在沉默里,等待其中某一个人提出结束这段关系。
叶暇张了张嘴,忽然说不出话来。
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李寒峤从展柜里拿出两只杯子,没有配套的壶,连盘盖都没有,只有孤零零的两只杯子,看着像冰裂纹的白瓷,但细看又精致很多。
像山间皑皑的雪,间隙处还透出一点点藏起来的青绿,如同躲藏起来,等待春风吹发的芽。
叶暇这么想了,但很快又在心里暗笑自己那些无用的浪漫主义。
怎么可能有那么幼嫩的青芽能在数九寒冬天活下来呢?在春天都不一定能茁壮长大的生命,只需要冬天的一场雪,就永远被埋在那儿了吧。
“其实,也挺好的。”李寒峤垂着眼用第一道茶烫杯,忽然说。
叶暇晃神,然后猛地睁大眼睛:“你……这是嫌我烦了?”
李寒峤豁然抬头,他没说话,但叶暇从那双比以往睁大了一圈的眼睛里看出满满的“我不是我没有”六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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