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这里,叶暇的话好像变得更多了,絮絮叨叨地,像是要把小时候的事都讲给李寒峤听。
“我小时候也不好搞呢。”叶暇说,“其实很多事情都是顾姨后来跟我说的,我都不太记得了……顾姨说院长阿姨告诉她,我刚到的时候可能是吓着了,都完全不说话的。”
“是院长阿姨每天陪着我,白天晚上都陪着。孤儿院的床小,她晚上就搬着凳子坐在我床边,这样我惊醒的时候,她就能立马抱到我哄……”
叶暇笑了笑:“我总说,要是没有院长阿姨,我可能后半辈子都真的当哑巴了。”
而每次听见他这么说,院长阿姨都会温柔笑着,眼尾都笑出皱纹来,然后摸摸他的头,说怎么会,我们小叶子嘴这么甜。
还说,他刚来的时候只有那么小小的一点,不说话,眼睛一直红红的,像个小兔子一样……
每年,院长阿姨总会反复说着这些,被揭短的叶暇虽然耳朵发烫,也从不打断。
叶暇知道,这也是她唯一能说的东西了。
院长阿姨总有种拘束感,仿佛这些从孤儿院走出去的孩子是展翅的鸟,翱翔过别的山峰之后再回到这里,她不知道能跟孩子们说什么,她没到过外面的峡谷、没见过波涛汹涌的海,她只记得这些小鸟嗷嗷待哺的样子,还有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满是补丁的窝。
孤儿院不是没有比叶暇更出息的孩子,不止一个人说过要接院长阿姨到城里养老,但她都拒绝了,回忆是根无形的绳,牵着叶暇他们年年回来,也牵着院长阿姨不舍得离开。
现在是午休世间,整栋楼都静着,说话的功夫,两人爬上六层楼梯,站在第七层门口,叶暇尝试推门,艰涩的合页声响起,那扇门却没有阻碍地被推开了。
“诶?今天竟然没锁……这还是我这么多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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