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7节

活物，它的一颗眼珠甚至都已经掉出了眼眶，可是皮肉外翻的脸孔上，仅存一只完好的虎目之中，依然持续迸发出冷厉的仇恨和瘆人的平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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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已不再活着，但也绝没有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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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天动地的咆哮声作为无需解释的号角，赤狐和辛渺几乎是同一时间，瞬发而出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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偌大的宅院陷入一片混乱与麻木之中，死去的男主人的尸身被七拼八凑放置于大堂中，在金光闪闪的牌匾下凌乱得像一大片碎肉，若不是手脚和半个瘪掉的头颅可以隐约分辨，说是被杀死的牲畜也没什么不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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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太和儿媳妇趴在那不成型的尸体上哭嚎，两道交错的哭声像是锥子一样一刻不停地钻进人们的耳朵。仆从们毫无规矩可言，四散在各处，两股战战涕泪满面，喉咙中发出嘶哑的喘息声，或是跟着哭，或是木着僵着。若是细看，每一个人的面孔都像是蜡浇的，无一二致的透出一种恐惧到极致后的空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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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的眼睛也不像人的眼睛，像是梁上雕刻的飞鸟走兽，统统鼓突出来，有一种呆滞的狰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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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那廊前柱子上，本应该代替男主人去死的母女俩却消失了，柱子和地面上没有血迹，没有残杀后的挣扎痕迹，断裂的麻绳掉在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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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太精美的锦缎褂衣上沾满了亲生儿子的血迹，再也不复昔日高高在上的尊贵体面，僵尸似的面容上皱纹交错，像是虎皮上的纹路。她苍老的手捧着儿子的头颅，鼻涕和眼泪洗刷了蒙着灰翳的双眼，随即爆发出一种高昂的癫狂来：“都去找！！！都去找！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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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把那两个贱婢拖出来砍死！我要啃了她的心，喝她的血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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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声音尖利到可怕，大少奶奶几乎整个人都趴到了地面上，颤栗着往后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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仆人们都像是地上的雉鸡，随着老人的咆哮，木愣愣地哆嗦着，凭借被奴役的本能看向头羊。管家也发怔，但他却随即转身，抡圆了巴掌扇了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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