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8节

，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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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大家的也是个不争气的！”老太太瞬间冰冷下来：“既然如此，就养着吧，不过是多一张吃饭的嘴，养个丫头还养得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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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完，带着一大群人呼啦啦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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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凌云还没反应过来，便听见身旁说：“可惜了，是个女儿，大哥一定要不高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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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凌云缓缓转头看他，满面茫然。姜此玉气得打颤，胸口起伏不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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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惜了，又是个丫头。”他满脸不忍心，坐在榻上，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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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亮的日光从窗外投射到屋里，李凌云坐在梳妆镜前，回过头来问：“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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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此玉皱起眉来，余怒未消，便听见他摇头道：“大哥侧室生了个女儿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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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话说出来，几乎令明媚的阳光都结冰：“娘已经命人把孩子溺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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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凌云几乎是惊恐得腾地站起来，差点带倒了凳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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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惜了，可惜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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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背对着李凌云，喝了一口茶：“对了，娘说要带你去送子观音庙去祈福，你记得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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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很远，很小声，几不可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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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此玉用力地闭眼，然后再睁开，一座庙宇伫立在眼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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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凌云跟在老太太身后出来，听见老太太在主持前面絮絮叨叨：“家里没福气，生一个女儿，又生一个，恐怕接下来还要生，若如此下去还得了，得把来投胎的女婴吓走……老二家的也是至今肚子没动静，我儿可要传宗接代，章家香火怎么能断？他身子骨自小就差，我真是操碎了一颗心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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