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8节

披风照在银光凛冽的战甲外，很威武，还有展昭和白玉堂，他们也穿着全套的甲胄，看上去非常新鲜的造型，从来没有见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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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墙上的投石机上面装载的不是石头，而是留着一截麻线尾巴的铁皮圆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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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里之外的营帐中，辛渺看到一口棺材——广燕王姜元淮灵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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广燕王，以前的世子，他死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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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渺看着许久未见的世子妃，应该是王妃，她终于还是回到了家人的身边，但如今她的丈夫却已经死了，被送进寺庙躲藏的小世子此刻在她的怀里，也许广燕王府所面对的朝廷上的最大的敌人已经完全没有了威胁，所以她们能够回来，但广燕王却躺在棺材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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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上去是死于战争，他穿着甲胄，身上的伤口隐藏在下方，但他的一条腿没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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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王妃没有哭泣，也许是已经流干了眼泪，静静的抱着孩子在他的灵位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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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争就是会有牺牲，但辛渺还是觉得一阵恍惚，广燕王的灵堂就在最前线，阙金卫的军旗在他的灵堂外迎风招展，却空无一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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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士们抛下他们的主将奔往战场，在城墙内，沉默地攥着缰绳和长刀，听着敌人们的马蹄声冲来，他们会为了广燕王报仇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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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发号施令的人也在城墙上，是姜子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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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变得尤为苍白和瘦削，臂甲和额头上绑着白麻，绿色的眼珠此刻真如狼犬，战争和牺牲会将人的成长加速到一个史无前例的可怕程度，他看着北戎人杀来时腾起烟尘如海啸，像是完全静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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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惜朝将火把递到他的手边，少年一声不响地接过火把，亲自点燃火药的引线，投石机发出咯嘣巨响，轰的一声将火药投向远方，如同一颗小石子被顽皮的幼童抛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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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都变得静谧，仿佛被无限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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