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节

就活生生地在他们的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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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上，车上除了呼呼的空调声音，没有人说话，直到进了黄杉那间不大的工作室，随着黄杉咔哒一声给门上了锁，憋了一路的陈真终是忍不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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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开门见山：“你真的是李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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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间，宋昱和黄杉的视线齐刷刷地落在那个姑娘身上，等了几秒后，才见对方轻轻点了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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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名的，哪怕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的仇敌，但一想到她还活着，陈真还是不禁长长松了口气，长久以来压在胸口的重担在这一刻终于消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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瞎折腾了一路，为了几个钱又是当替身，又是扮死人，最后正主直接现身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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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，最后只得兀自嗤笑一声：“你可真是把我们搞的很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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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并没有想到黄姐取回报酬会这么不顺利，也没想到做这个号，会有人想来见我，还会……得罪你，对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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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眠人长得瘦小，声音也瑟缩成一团，甚至尾调还带着轻轻地颤抖，仿佛是鼓起了极大勇气才能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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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下，就连陈真都直接哑了火，她后知后觉，先前在九心河边的那一晚，她和黄杉打成一团互揭老底的时候，这姑娘应该就在河对岸，从她和黄杉的对峙里知道了她的身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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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即便是她也想不到，李眠会上来就道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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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一直以来，她就像是只把头藏进土里的鸵鸟，逃避着网上那些纷争，假装她找黄杉做的那些炒作没有伤害到别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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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片死寂里，宋昱给李眠倒了一杯温开水，眼看着她的嘴唇慢慢恢复血色，陈真犹豫了一下，还是问出了她最想问的那个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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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董梦……到底是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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