炕上,炕的一头有两个枣红色的大柜子,上面摞着被褥,炕中间摆着矮脚桌,油漆脱落,污渍斑驳,墙上挂着一张大画,画下面不知写的一排什么符号,那画不知何方神圣所做,竟与真人一般无二,只是画中女子笑得甚是风尘。
她知道自己一定是经历了诸如借尸还魂之类的离奇事件,只不知这里是何朝何代何处?
无论何处,至少活着,总要好好活不是吗?
“棠棠!你总算醒了!少吃点吧,昨天你爹在东河套边上费老大劲把你弄回来,你说你没事跑那去干嘛?”一个女人穿着不男不女的灰布短衫,嗓门极大,说话声震得赵棠棠耳膜疼。
这是原身的母亲?
“没事了就赶紧起来收拾收拾,钱向东和陆淮川一会就到,这回你们姐俩自己挑,商量出结果,我和你爹再也不管了,一天天的,鸡声鹅斗,可要了我和你爹的老命了,让街坊四邻们看笑话!”
钱向东?陆淮川?是梦里的女孩说的那两个男子吗?
这女人快言快语,说话像连珠炮,既不问赵棠棠的身体状况,也不问她为何跳河,一句关心没有,端的奇怪!
“母亲!”赵棠棠急忙抓住女人的胳膊,“女儿家自己选夫婿传出去成何体统啊!”
女人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:“不烧啊?怎么竟说胡话?这回不争不抢了?好啊,你不选就让你姐选,你捡剩下的!”
赵棠棠一下子想起了原身的叮嘱——别被姐姐欺负了去:“那可不成!”
“那就甭磨叽了!快起来洗脸!我还得去买瓜子和糖果,你姐也不说帮我跑跑腿,不知道野哪去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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