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在两千公里外 第25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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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太捶胸顿足，把针线筐摔得乓乓响，但她显然低估了事态的严重性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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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知道，找不到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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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空气突然安静，老母亲跌坐在床上，觉得还是死了比较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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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你别生气，不是她的错，是我的错，她是个好姑娘，其实我们还没领证，是我一直不肯娶她，我耽误了她，她生我的气也是应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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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剥完最后一个豆角，拍拍手转头望向母亲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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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，那么多年你一个人带着我，吃了很多苦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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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低下头，出神地望着缝了一半的衣服，半晌才憨憨地笑一笑，“苦啥呀，不是还有你奶奶么？你爸跟野女人跑了，可你奶奶一直对咱们娘俩挺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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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荣凉凉地笑一下，抬头望向窗外，天真黑啊，连一颗星星都看不到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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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奶奶死的时候我才几岁啊，那时候你上海家里两头跑，我又是个不省心的，天天跟人打架，害你吃了那么多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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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那个孱弱的女人也是一个人带孩子，这些苦她一个都逃不了，而这都是他的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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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里一片茫然，抬头望向房梁，家里什么都没变，只有那根绳子没了，他此生所有的梦魇都在于此，可现在看着那黑洞洞的屋顶，他竟心如止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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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看到儿子抬头的动作，心里一阵剧痛。一根针结结实实刺进了指甲里，可她一点都不觉得疼，她应该比这疼一百倍，一千倍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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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咋不省心啊，你小时候可好带了，见谁都是笑笑的，也不哭不闹，人家看你你还不好意思呢！你可好了，是妈不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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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啪嗒啪嗒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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