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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上海这座城市,无论对她还是对她身边的男人而言,都是一个遥远而值得回味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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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海下雪了。”她边说边把碗里剩下的残渣倒进黑色塑料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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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,下得还挺大。”周荣把另一个碗里的东西也倒进去,两个人便又恢复了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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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宝应妈妈的要求去自己房里看书,这次他很快就投入进去了,因为他很安心,大灰狼变成了大狗狗,一点都不可怕,他不会再伤害妈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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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妈妈刚才在饭桌上还是哭了,妈妈连哭都没有声音,就是用一只手捂着脸流眼泪,瘦瘦的肩膀抖得很厉害,爸爸坐在旁边低着头不说话,大大的眼泪从爸爸眼睛里掉下来,掉到哪里去了?他觉得应该是掉到妈妈手上了吧,因为他看到爸爸握住妈妈的手放在自己腿上,妈妈没有挣脱,也没有再很凶地骂爸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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爸爸妈妈都哭了,那就不是爸爸欺负妈妈了吧?他不知道,但是妈妈说小朋友的事要小朋友之间解决,那大人的事是不是要大人之间解决呢?所以他乖乖回房间看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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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手不方便,别洗了,给我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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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小柔瞄了一眼周荣,看他正诡异地翘着小拇指,拿着百洁布仔仔细细地刷碗,心里愧疚,就想把碗接过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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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洗。”周荣微微避开她的手,柔声拒绝,赵小柔没办法,只好给锅里再加点热水,让他不至于冻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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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天……对不起。”赵小柔又闷声干了会儿活,还是觉得愧疚,她那天情绪失控了,但没想到直接给他踩骨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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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的,没多疼。”周荣抬头冲她笑笑,“大男人这点伤算什么,和甘孜那次……”他想说和甘孜那次没得比,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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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小柔停下手里的活,转头看着他的左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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