愕然以对。
“没了。”幼崽无辜道。
“温度到底要多高呢?”王绾追问。
“不知道呀。”
“怎么才能达到更高的温度呢?”
“不知道哦。”
“草木灰和石灰要分别放多少呢?”
“我通通都不知道啊。”小朋友从凳子上跳下来,蹦蹦跳跳地来到王绾身边,踮起脚尖,老气横秋地拍拍他的肩膀,“你多辛苦,带陶匠们一个一个试吧。”
从那之后,整个少府陶匠的噩梦就开始了。
除了留下一部分陶匠继续烧陶供应王室,剩下所有的陶匠和少的可怜的瓷匠,都在为了同一个目标死磕到底,夜以继日,日以继夜,光找公子口中那个“雪白的土”就足足找了两个月,为了提高温度想尽了一切能想到的办法,甚至有些墨家弟子都偷偷摸摸求到墨家巨子头上了。
一时间,天下各地的墨家弟子,甭管分没分家,往日有什么恩怨,都不约而同的收到了咸阳的信件,——甚至是纸写的,——用或夸张、或诚恳、或天花乱坠的语气,问及“怎样才能提高烧瓷时的温度?”、“如何能让瓷器烧出冰玉的质地?”
收到信的师兄弟们往往很迷茫,把那没见过的纸张翻来覆去地看,对着那个问题仔细琢磨,然后盯着信里那状似随口一提的“秦王张贴了求贤令,广招六国工匠学者,公输家都来了,难道我们墨家要认输吗?”
可恶啊,明知道是激将法,怎么就是浑身不对劲,老觉得脚痒痒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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