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淡定的样子,就连沈一贯也要佩服他的养气功夫了。
“子霖兄,你可知道外朝已经为了修史的事情吵起来,礼部、科道的官员纷纷上书,认为不该给睿宗皇帝编实录,我昨天还被人堵了宅子,国子监的一群读书人围着我家骂到了傍晚才散。”
沈一贯感觉到了巨大的心理压力,他突然明白为什么苏泽要住在值房了。
这些日子他天天被年轻的读书人滋扰,每天都要早出晚归。
史馆其他几位同僚的情况也差不多,明明首倡修史的是陈以勤陈阁老,这帮读书人不敢在阁老府上造次,天天对着史官的普通官员叫骂。
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,申时行也一脸疲惫的走进史馆。
“汝默兄。”
沈一贯也和申时行混熟了,上前热情的打招呼。
申时行也是一副憋屈的样子,他对沈一贯回礼,就对着苏泽说道:
“子霖兄,也难怪你不肯搬去我家住,这些日子我可被骂惨了。”
苏泽刚刚搬到史馆值房的时候,申时行就拉着苏泽去他家住,但是被苏泽婉拒了。
这几日给嘉靖老子修实录的事情愈演愈烈,国子监的年轻读书人也被煽动,白天在礼部抗议,早晚就在申时行这些修史官员家门口堵门叫骂。
大概就是斥责他们身为翰林和礼部官员,不能上书劝谏皇帝,反而顺着皇帝给没做过皇帝的“睿宗”修实录,是趋炎附上的奸佞。
这辈子顺风顺水的申大状元,何曾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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