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有点意外向裴会这么问他，想了半天，理好了措辞：“昼城有很多著名的导演，还有歌手，好多电影都喜欢在那儿取景...我特别喜欢的一部电影就是讲昼城的，里面把昼城拍得特别美，感觉那儿就像艺术的来源地。我同学家才有碟，我偷偷在他家看过好多遍那部电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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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彰家里没有dvd，连电视也不经常打开，他只能以写作业为由，偷跑到同学家看电影，还要以防他父母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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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昼城奇怪的执念，多数也来源于那部电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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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裴沉默地听完，说：“南川不美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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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南川更安静，所有人的生活都很慢。我爸妈可以在麻将桌前坐一下午，然后一天的日子也就过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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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川的美太内敛，梁彰总觉得它不是适合梦想发育的温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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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裴侧躺在床上，手心靠着脸颊，手肘撑在床上，好像在思考什么，梁彰当然猜不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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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实昼城没有那么美好，某种程度来讲，它很罪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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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彰前面说了许多话，又回想起很多事，渐渐困意涌上来了，向裴的话他听得不清不楚，没往心里去，只随口问道：“为什么这么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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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你永远得不到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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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眼睛半睁半闭的状态下，梁彰好像听到向裴在哼歌。但到了旋律末尾，歌声又好像不是从向裴嗓子里发出来的，是从梁彰脑海里钻出来的。向裴的声音像悬在空中的虚无影子，梁彰只有在梦里才能看清它的容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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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车上开了冷气，梁彰醒来时整个上半身都露在外面，他向来体热，但现在被吹得也有点冷。他忙把被子拉起来盖上，缓了一会儿，看表发现已经下午一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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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四个小时左右就到昼城，梁彰心里按捺不住兴奋，从床上爬起来，顺便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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