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章

松了，手脚绑的石头都被卸掉了。但心上的石头不能完全消失，或许还要经过好长好长的时间才能被磨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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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山看到康序然和朋友一起走过来，朋友搀着康序然的胳膊，康序然的步伐不稳，脚尖脚跟的方向全是错乱的。朋友对晏山说我帮你把他护送回家了啊，你好好照顾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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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山点点头，像接棒一般接过康序然的胳膊。康序然的朋友斜睨着他，很淡又很急促地用鼻孔出气，那气像对着他撒的，他很明了，静静地和康序然的朋友对视：“你对我有意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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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是见过的，相处比较融洽，但其实晏山明白康序然会频繁跟她说起自己，在她的眼中，康序然是个可怜的受害者，她理所当然对晏山怀有深深的敌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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朋友收敛了表情，说：“我当然对你有意见，你害他很受伤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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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序然忽然伸手捂住了朋友的嘴巴，他一直都醒着，他怎么可能会睡得着，把脑袋歪斜地靠在晏山的胸前，还觉得有非常微弱的掌控感，就像他无数次抑制自己的情感，连情感都无法抑制他怎么掌控人生。朋友说好好好我不说了，你们自己的事自己解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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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山说：“你能自己走进去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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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穿他的装醉，看穿也就不能再躲避。康序然默不作声将脑袋挪开，沉着头按指纹，门弹开了，同时预示他的防线也被凿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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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序然在黑暗中坐下，他把自己坐成了静止的石像，晏山拉开了沙发旁边的落地灯，那盏灯是晏山买的，他在不那么明亮的灯光下看电影，康序然就可以在他旁边安静地睡。现在这样的灯光也那么合适，让他们肩并肩坐着，却无法看透对方的表情，这样很好，省去多少心软和不舍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