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骄傲的天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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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帮了我的忙，我就应该给你睡？请问周队长，你是堂堂的政治队长，你所做的一切，难道都是奔着女人下半身去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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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男人是‘四类分子’，你就不怕我弄死他？”周昆开始咬牙切齿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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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凤平静地、但却是昂首道，“死有何怕？人活着，终有一死。有一句成语，叫宁为玉碎，不为瓦全。有一句诗，叫‘出淤泥而不染，濯清涟而不妖’。你或许不懂是什么意思，但我劝你还是走吧，我和于月月，与你是两个世界的人。你一点机会没有，不要枉费心机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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娇弱的王凤，尽管依然是轻声曼语，但说出的话儿来，却是掷地有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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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昆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直接了当地当面奚落和拒绝，一点情面也不留，这对他而言，是第一次。他气愤到了极点，脱口而出道：“你死心塌地守着一个瘸子，鲜花插在牛屎上，心里不感到憋屈吗？值得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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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把王凤气着了，她立即发飙，手指着周昆脱口而出，骂出的却是一串苏州话：“呸！呸呸！乃连俚的一丁点汗毛毛都比不上，等乃下辈子修到俚的一丁丁小半点，再来打伲主意，昏说乱话，搞百叶结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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骂完，直接送客：“请吧，请吧，不送乃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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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，骨子里竟然这么刚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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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，给人安排了工作，毛都没捞着摸一下，还挨了顿抢白，被人赶了出来。周昆灰溜溜地走出屋子，此时，陈老师父子俩已经起完猪粪，正站在门前的大槐树下洗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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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周昆灰头土脸从屋内走出来，陈老师头也未抬。但却似是无意似的抬起那条残脚，轻轻踩向树旁叠在一起的两块青砖。两块青砖顿时嘎嚓一声，四分五裂，全成了碎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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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昆怔了一下，虽未停步，但心里还是格顿一下，受到了强烈的震撼，顿时面色如土，落荒而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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