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意思是拐着弯儿问酒楼里的收支。”
一枝半开的桃花从树上垂下,孟小碟看着上面的花苞,轻轻咬了下嘴唇。
“爹听了信,说什么了?”
“爹也没说啥,只让我别跟旁人说,他现在可顾不上夫人和少爷。东家说咱们盛香楼要争当行首,要是这事儿真成了,咱爹就是维扬城外禽行的头把交椅*,他现在每天乐颠颠的,做事儿跟吃了牛鞭似的,才不管那些弯弯绕绕。”
他姐回了他一个二抽头:
“又是从哪里学了些浑话。”
孟三勺跟被踹了的狗似的嚎了一声,跳出去半丈远。
“阿姊,你甭担心东家,旁人六七个脑袋捆一块儿不如东家一个人的脑袋好使,你先想想你自己吧,跟少爷成婚几年了都没个孩子,清明的时候少爷要是回来祭祖,你可抓抓紧,赶紧给我生个外甥,长得跟东家一样好看,再让东家教着,带成一个小东家。”
一想到跟东家极像的“小东家”要喊自己舅舅,孟三勺就觉得自己做梦都能笑醒。
回答他的是他姐第三抽。
“以后太太和少爷给爹写信,你立时就告诉我。”
“啊?”孟三勺端详着他姐的神色,“阿姊,你在担心什么?”
孟小碟揉了下手里的帕子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,最近几个月,她却总心里觉得不安稳。
罗守娴今年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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