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说了,这么重的鱼,那鱼油定然极多,稍微一煮就是鱼油的颜色,做拆烩鱼头那多腻啊。”
罗守娴站在他的身侧,手中翻看着一本食记。
“鲤鱼形若纺锤,头窄小且尖,七十斤的黄河鲤鱼,只论鱼头到不了二十斤,约有十四五斤。”
孟酱缸还是摇头:
“十四五斤的鱼头,做成拆烩鱼头,煮多久?汤怎么烩才入味?东家,鲤鱼不比鳙鱼,头上的骨头硬,还贴着鱼皮,绝不像鳙鱼头那么好拆。”
“我还是想试试。”
自从袁峥说他能从开封运来一条足有七十斤的黄河鲤鱼,罗守娴就听到了自己内心如潮水涌来一般的鼓噪声。
做厨子的,一生都在追逐更好的厨艺,也会为了难得的食材而激动。
开酒楼的,自然想要做能惊天动地的大宴,有无与伦比的镇场大菜。
将七十斤重的黄河鲤以拆烩鱼头的做法当众去掉骨头,又保证了鱼头的完整,有多少厨子有这样的机会?又有多少酒楼的东家能有这样的排场?
哪怕她是厨艺世家,哪怕她手握盛香楼……她心动。
“师伯,我已经让仲羽去寻七十斤重的塘鲤了,等鱼到了,今晚就能拿来练手。”
孟酱缸见她神色坚决,叹了口气,又拍了拍自己的肚子:
“罢了,再难走的路咱们也走到了今日,不管前头如何,我陪东家一道走过去就是了。拆鱼头这活儿还是我来做吧,要忙的事儿多着呢,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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