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的女子还那么年轻,在萦绕的檀香气中,她未施粉黛的脸庞澄澈剔透,像是从不愤怒、从不渴求、从未经历过世间的不平。
沈梅清突然就没了脾气。
她看着自家孙女那比寻常闺阁女子要平宽的肩膀,长长地吐出了胸中一口气。
“你起来吧,昨日臻云在河溪里抓了一篓虾,我想吃活炸的,偏璇华观的厨子不杀生,你去给我炸了来。”
“是。”
罗守娴自蒲团上站了起来。
她抬头,绣像上的女娲、后土、金母、斗姆、玄女、太阴、碧霞七位神君,又行了一礼,才从堂中退了出去。
溪水中捞出的大的也只有两截小拇指那么大,在虾笼里晶莹剔透地挤在一处。
用米酒净去不多的腥气,用手指挑着面粉一点点散在虾壳上,罗守娴觉得自己的心也静了下来。
从天而降的巨大机遇,有求必应的豪阔主顾,盛香楼后厨里日日的鼎沸人声和充耳夸赞,奢靡园林中一呼百应的飘飘然……
油锅热了,她将小虾倒进去,看着无数气泡从虾子身上涌出。
烈火烹油,其势难控。
越是觉得尽善尽美,越是心中志得意满,越要小心掌握火候。
火候不足,可以用时间去补。
火候过了,一切便无可挽回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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