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临安摸了摸自己的腹部,已然是饱了。
他也该走了。
站起身,片刻后,他又坐下了。
刚刚,他们是不是说有猪头?
扒烧整猪头要把猪头先煮到能拆骨,再配着原汤来蒸,是一道极费功夫的菜。
灶院后面起了泥灶,架了三口大锅,锅下分别用的是一根大柴,粗细长短都相同,在灶房里各处忙忙碌碌的时候,这三口泥灶就在这儿慢悠悠地烧着,锅里与其说是在煮猪头,倒不如说是“泡”,自锅底而起的小水泡飘飘摇摇,不绝不断,一个个打在猪头的肉皮上,自更锣声声到天光大亮。
终于,木质的锅盖被掀开,是罗守娴手持长筷来试探猪头是否酥烂。
猪头是皮朝下叠放在酱红的的卤汁里的,为了不让猪头的皮受损,锅底先放了层竹片的篦子。
藏香猪不大,头型细长就更小些,用长筷将猪头挑起,看着猪头上的肉皮颤颤巍巍,罗守娴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“藏香猪的头膘少筋重,这般微火细煮,肉筋就能化入肉里了,熏一下准备拆骨。”
维扬城吃的猪头味道是咸甜口儿,为了突出主家是北方人,罗守娴就加了一步“熏”。
熏制是用高温将糖烧成“糖烟”使之附在肉上,为了不让烟里的焦味过重,火候要小。
柴草一把把放进灶下,待起了烟,就把擦干的猪头铺进去盖上锅盖,锅盖周围还要用布巾密实封住,待隐约能闻到带着甜香和烟熏气的肉香,这熏制的一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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