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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手指筋节明显且修长,平时都是烟熏火燎过后的麦色,如今都泛着红。
另一边的孟三勺再次拦住穆临安:“贵客,您怎么又进来了?可是又饿了?”
“并非饿了。”
穆临安看向那位“罗东家”,方才,看着那瘫在案上的油腻猪头,他突然想起了一句话:
“观水有术,必观其澜。”*
他从前厌憎江南奢靡之风,只把庖厨技艺看作是权贵间夸耀斗奇的物件儿,与明珠、宝衣并无不同。
今日在这个烟熏火燎的腌臜小院,他竟在一个人身上看到了“穷极其术”的风采。
“罗东家可是烫伤了?我这就派人取药来。”
“贵客不必担心,东家没伤着,只是做厨子的手不能热,不然切菜切肉都不方便。”
在手腕上试了试自己的手指已经凉了下来,罗守娴擦干净手,亲自带着帮厨们切了两道冷盘菜,又去看方刀头斩肉做狮子头。
团作狮子头的肉是一刀刀斩切出来的,瘦的白的肉丁打了料水,揉混在一起,表面坑洼不平,仿佛门前镇守的石狮子头,才被人称是“狮子头”。
方七财的刀工自然绝佳,嫩红的藏香猪肉在他刀下成了极匀的肉丁。
“东家你且去歇歇,待肉切完了,要混花胶、虾仁了,您再来盯着。”
罗守娴用指尖拈了案板上的一粒肉用两根手指轻轻摩挲着,对孟大铲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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