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口声声说你做的是为民请命的父母官。难道岭南的百姓,就不是百姓了吗?说句实话,因为之前的一些事,这次春闱深受皇帝关注,上下都尤其谨慎。你所说的那些情况,不能说完全没有,但已经很收敛。你虽外放岭南,叁年后还可以凭借政绩入京铨选。还有不少人,等缺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。别什么都没做就一副怨天尤人、人生无望的样子,还把不满发泄到一个女人身上。苏清方遇事尚且知道把该做的做了,不该做的也做了。”
这么一看,柳淮安和苏清方简直两模两样,一个失望别人,一个……失望自己……
失望自己?
李羡突然想通了一些事。
苏清方那时问他,是不是很失望,也许问的从来就是她自己。
是她自己对自己失望,所以把自己明明白白摆在他面前。
李羡放下酒壶,继续道:“人生不如意之事,本就十之八九。一朝高中,也不能让你从此一片坦途。真这么不喜欢这个世道,就去做点什么改变它。你至少可以造福一方百姓。”
柳淮安一怔。
李羡说完,自顾自举杯和柳淮安碰了一下,仰头饮尽,放下空盏,“今日,就当我为你践行了。”
话音未落,李羡已经阔步走出摊位,踩蹬上马。
勒马离开前,李羡冲柳淮安最后喊了一句:“那对明月珰,你不用留着给苏清方。”
“她没有耳洞。”
愣在原地的柳淮安握杯的手一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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